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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派盗墓笔记有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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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6章 三个盗墓贼(第1页)

    千禧年是盗墓行里的黄金三年,西安和宝鸡一直是重灾区之首。    大量文物外流,许多普普通通的农民百姓突然一夜暴富。    我那时候是第一次到西安,唯一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就是羊肉泡馍,根本不知道硫酸厂那个地方三年前就做过一次大规模考古。    姜圆领我和豆芽仔去的是东厂区,西厂区是两年前新盖的,西厂区没盖起来之前,也就是三年之前,西安考古队在那里发现了唐代墓葬群,数量众多。    总共有两样墓,土洞墓和砖室墓,考古队将这些墓编号编成了M,从M-到M9共10座,墓里出土了不少东西,像有陶制全身天王神像,古怪吓人的镇墓兽,陶制十二生肖像,大型陶骆驼,乌纱帽,方垮,金腰带,车马具,圆铐,铊尾,铜钱(开元通宝)等等。    三年前西厂区这次考古,那些专家们犯了一个认知错误,这十座墓,其实全都是陪葬坑。    真正的主墓当时并没有找到,完美错过了,就像几十年前发现的三星堆一样,近期在三星堆又发现了新坑。    为什么专业考古队会错过呢    我猜应该是两点原因结合导致的。    天灾和人为。    天灾是地震,人为是防盗(古人故意隐藏)。    西厂区那十座陪葬墓,规格制式都差不多,全都是斜坡梯子式墓道,带椭圆形天井,甬道是刀背式,每一座墓间距有几米到几十米远,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墓葬群,这些墓葬群遥遥相望东方某处地方。    那个方向,就是主墓。    具体我是如何发现的,主墓有什么牛逼东西    听我说,保证你们在新闻上都没见过    走啊,你们不过去了    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,快速穿了过去。    我们和这伙人擦肩而过。    怎么了峰子,有问题豆芽仔看出我脸色不对。    看那三个人提着包走远了,我转头吩咐道:你们就在这里等我,我去去就回。    豆芽仔纳闷问怎么了这是,难道我们被发现了    我去看看,回来再跟你们细说,把你猴帽借我戴一下。    姜圆给了我帽子,我一路小跑追了上去。    这三个人身份不明,但由于他们穿着硫酸厂冬天发的工作服,所以一路上并没有引起人注意,他们就像下班工友们一样互相聊天,出了硫酸厂。    路过值班室我看了眼,马老头盘腿坐在床上,床单撩起来了,他吃一筷子猪头肉抿一口小酒,正啧啧的吧唧嘴。    套上姜圆的猴帽一路跟踪,看到三人走进一家小饭馆后我也进去了。    屋里老板正看着电视打瞌睡,见来客人了,连忙起身问:下班了啊,今儿个想吃什么啊    为首的中年男人搓手说:妈的这鬼天气,冻死了,老李!给我们来点儿硬菜!    行!那来排骨乱炖    草,排骨算什么硬菜,给我们来个鱼咬羊!大锅的,多放一斤羊肉,再来十个烧饼一瓶西凤,这天儿他妈冷的。    得,大锅鱼咬羊,你们烤烤火,这就给各位做,半小时啊。    你吃什么老板拿着记账本,这时才看到我。    我说给我来碗羊肉面。    老板说知道了,随后一头扎进了后厨开始叮当的忙活。    牛哥,年前咱们还能搞成吗    被叫牛哥的中年人正用纸擦筷子,闻言后他把纸丢进垃圾桶,说道:瘤子,你牛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咱们在厂里打工有半年了吧    嗯有了,五月份来的,半年多了都。    那就成了,时机马上就到,那地方他妈的底下全塌了,鬼知道有多深,根本进不去,副厂长早让我办了,下礼拜东厂区打地面翻新,到时候晚上我开勾机,全他妈的给挖出来。    咳咳。    有个人故意咳嗽了一声,另外两人回头看了看我。    我坐在角落带着猴帽,挠了挠头,装做路人。    三人这才继续交谈。    牛哥你真是牛,副厂长是老太婆,长那磕碜样你都下的了手你是小牛开荒地,硬拱啊。    滚你妈蛋,我那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取得厂里信任,得到夜班开勾机的活儿    酒上来,涮了涮玻璃杯,他们一人倒了半杯。    来,瘤子,为牛哥的献身精神,咱两敬牛哥一杯。    牛哥点点头,三人互相举杯相碰。    谈话的功夫,冒着腾腾热气的大锅鱼咬羊上了桌,鱼咬羊其实就是大草鱼炖羊肉丸子。    他们这顿饭连吃带喝个把小时,我一直偷听,期间他们无意中聊到了一些词语。    外行看热闹,内行听门道。    这些词儿普通人肯定听不懂的,但我能听懂。    我分析这三个人不属于北派,应该是民间游击队,他们没有靠山,也没有眼把头,应该是铜川附近的村民,其他两人都听那个叫牛哥的指挥。    他们聊天中提到的一些词。    塌了,太深了,八竿子够不到,大坑。    我暗自合计,硫酸厂地下的墓不是姜圆祖宗吗这到底是埋了多深    八竿子都够不到    八竿子指的洛阳铲长度,一杆子分成三段,有的地方是分成四段,一杆子差不多4米,一般情况下探西周大墓,最多也就接到四竿子左右,在长人就耍不动。    如果这个牛哥说的真话,那就是深度已经超过了32米    要知道,盗墓行里人说商周大深坑,这个所谓的大深坑深度不过20米,考古队铲子都不会接这么长。    吃完了饭三人结账离开,我出门看了看,他们进了硫酸厂在马路西边儿的职工宿舍。    这三个表面上是厂里员工,暗地里其实是盗墓的。    老板,跟你打听个事儿,刚才吃饭这三个叫什么知道吗    老板正在收拾桌子,闻言回复我道:他们啊老牛,瘤子,还有个马蛋。    是厂里职工你这鱼咬羊一锅不便宜吧    是啊,不便宜,但人有钱,天天都这么吃,昨天是铁锅炖大鹅,牛比吧。    得,比不了,那您忙,走了。    有空再来啊小伙。    悄悄回到厂里,值班室马老头有点喝高了,我看他正半靠在床上,魂游西安。    峰子你去哪了,我都他妈快等俩小时了。    我说有新情况,快走。    跑到硫酸厂东厂区北面,姜圆指着一栋红砖房说:原先就在那儿的,后来厂里买了发电机,盖了栋房子,爷爷有时候就在房后头烧纸上供。    这东西会用我掏出对讲机扔给她。    你还有对讲机啊,我会用,喂喂。    我说别喊,你就在外头守着,一旦有人路过就喊我们,听到没    姜圆说我知道,有人路过我就喊你们。    嗯。    走芽仔。    我们去探探这坑,到底有多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