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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57章 逃兵!(第1页)

队伍后方,几个试图稳住局面的老兵,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让大家重新集结,可声音很快就被混乱的叫嚷声淹没。有人开始往后退缩,脚步慌乱地想要逃离这片死亡之地。有人却还呆呆地站在原地,仿佛被抽走了灵魂。更有甚者,因过度紧张,手中的枪走火,引得周围一阵惊呼,进一步加剧了混乱的局面。此时,火营的火力却并未因他们的混乱而有半分停歇,子弹依旧如雨点般扫射过来,炮弹在人群中不断炸开。失去主心骨的士兵们成片地倒下,血与肉飞溅在战友的身上,哭喊声、咒骂声交织在一起。这片森林,此刻已彻底成为了他们的噩梦深渊。“逃!”这声呼喊,仿若一道绝望的符咒,瞬间在混乱的战场上炸响。长官的死亡,第三军阀士兵们很快没有了斗志,也没有人逼他们战斗。一直以来,长官的严苛训练、铁血指挥,是他们冲锋陷阵的底气。可如今,长官殒命,那深入骨髓的服从惯性,刹那间化为不知所措的迷茫。恐惧,如冰冷的蛇,沿着脊梁蜿蜒而上,吞噬着他们仅存的勇气。于是,转身就跑,成了这群溃兵唯一的选择。他们丢盔弃甲,枪支随意地耷拉在臂膀,有的甚至为了跑得更快,将沉重的弹药包甩进了泥坑。曾经整齐的军靴踩踏声,此刻被杂乱无章的脚步声、哭喊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取代,慌乱如同瘟疫,在人群中迅速蔓延。而此时,火营的人却如死神,势头正猛。他们眼中闪烁着猎杀的光芒,多年的战火淬炼,让他们对这种敌方溃逃的场景早已驾轻就熟。炮手们迅速调整迫击炮角度,填弹、发射,动作一气呵成,炮弹呼啸着划过天空,精准地在敌群中炸开,土石飞溅间,残肢断臂横飞。枪手们也没有丝毫手软,他们单膝跪地,以战友的肩膀为依托,或是卧倒在草丛中,沉稳地瞄准那些逃窜的身影。扳机扣动,子弹如疾风暴雨般倾泻而出,每一次枪响,都伴随着一个鲜活生命的倒下。硝烟弥漫,火营的喊杀声交织着敌人的惨叫,奏响这血色战场的乐章。这片森林此刻成了第三军阀士兵的死亡陷阱。茂密的枝叶遮挡了视线,慌乱中,他们被藤蔓绊倒,被树枝划伤。可身后,无情的子弹依旧如影随形,不断有士兵捂着胸口或后背,口吐鲜血,缓缓倒下,瞪大的双眼满是不甘与恐惧。仅有少部分身手矫健、运气爆棚的士兵,借着树木的掩护,在枪林弹雨中左冲右突,狼狈不堪地逃出了这片死亡之地。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,隐没在森林深处。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与硝烟味,以及战友们濒死的惨叫,却如鬼魅般,紧紧跟随着他们,成为这场溃败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。当最后一声枪响的回音,被呼啸的风声扯碎,消散于森林之间,漫长如一个世纪的激战,终于画上了句号。许久,那震得人耳鼓生疼的枪声彻底消失,好似一头猛兽耗尽了最后一丝戾气,徒留下一片死寂般的安宁。这片刚刚还被硝烟与血腥笼罩的森林,此刻呈现出一种异样的静谧。只有微风拂过树梢,发出沙沙的低语,似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战事。第三军阀处心积虑策划的这场袭击行动,在火营战士们顽强的抵抗下,如泡沫般易碎,彻底宣告失败。他们本想趁着夜色的掩护,给火营来个致命一击,却未曾料到,迎接他们的是如此顽强的阻击。那妄图冲破防线、改写战局的野心,与他们长官的尸体一道,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土地上。反观火营的士兵们,此刻,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如暖流,缓缓淌过心间。紧绷了数小时的神经,在胜利的曙光穿透硝烟的那一刻,稍稍松弛下来。有人忍不住低声欢呼,那压抑着的喜悦,从紧咬的牙缝间挤出,化作一个个带着颤音的字眼。有人相互拥抱,用满是硝烟味的臂膀,拍打着战友的后背,传递着活着的庆幸。还有人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敌军尸体,嘴角勾起一抹略带骄傲的弧度,那是胜利者独有的姿态。然而,多年血与火的洗礼,让他们深知,战场上的每一刻安宁,都可能是下一场风暴的前奏。喜悦,不过是这残酷战争间隙的短暂调味剂,麻痹大意,便是死亡的邀请函。于是,尽管身心俱疲,他们手中的钢枪依旧紧握,枪身残留的热度,时刻提醒着他们战斗的余温未散。士兵们迅速散开,重新回到各自的哨位。双眼如鹰隼,透过斑驳的树影,警惕地扫视着四周。刚刚经历激战的这片森林,静谧之下暗藏玄机,每一处灌木丛都可能隐藏着敌人的残党,每一阵风声都可能掩盖着危险的脚步。他们或半蹲在掩体后,手指轻搭扳机,随时准备给偷袭者致命一击。或隐于树干之后,侧耳倾听,不放过任何一丝异样的响动。指挥官沿着防线,逐个检查战友们的状态,低声叮嘱着注意事项。他深知,这场胜利只是漫长征途上的一个小小驿站,下一场恶战或许转瞬即至。此时,夕阳的余晖透过枝叶,洒下细碎的光影,给这群坚守的战士镀上一层金黄。他们将以钢铁般的意志,继续守在这里,守护身后的火营!与此同时,那片死寂的森林后方,崎岖蜿蜒的森林里,几个身影正狼狈逃窜,他们是从火营枪林弹雨中侥幸逃生的第三军阀士兵。脚步踉跄,大口喘着粗气,眼中的惊恐未消,仿若受惊的野兔,只想拼命逃离这噩梦之地。一路奔逃,有人体力不支,“扑通”一声栽倒在地,望着前路漫长,又回首看向那片吞噬无数战友的森林,满心悲戚与绝望。最终,他们咬咬牙,趁着夜色隐入路旁的荒草丛,放弃了归队。比起面对逃兵的惩罚,此刻这荒郊野外竟成了“温柔乡”。